第一章凌晨三点整，宿舍门外传来三声沉闷的敲门声。咚、咚、咚。我猛地从床上坐起，
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。宿舍里静得可怕，只有空调嗡嗡的运转声。\"苏晴？
\"我轻声叫着室友的名字。没有回应。我扭头看向对面的床铺，苏晴蜷缩在被子里，
呼吸均匀，显然睡得很熟。咚、咚、咚。敲门声又响了。这次更重，更急促。
我的心跳开始加速。我们住在女生宿舍楼的六楼，楼道里有监控，
宿管阿姨晚上十一点就锁了大门。这个时间，不可能有人来敲门。
除非——有人从里面打开了大门。我悄悄下床，赤脚走到门边。宿舍的门是那种老式的木门，
上面有个小小的猫眼。我踮起脚尖，小心地往外看。楼道里一片漆黑，感应灯没有亮。奇怪，
有人走动的话，感应灯应该会自动亮起才对。咚、咚、咚。
这次的敲门声几乎贴着我的耳朵响起。我吓得往后退了一步，差点摔倒。\"谁？
\"我颤抖着问道。外面没有回答，但我听到了轻微的呼吸声。有人就站在门外，
隔着一扇薄薄的木门，和我面对面。我的手心开始出汗。作为一个从小看恐怖片长大的女孩，
我知道这种时候绝对不能开门。但是呼吸声越来越重，越来越急促，
像是有人在门外拼命喘息。\"苏晴！\"我大声叫室友的名字。苏晴终于有了反应，
她迷迷糊糊地坐起来，\"清月？怎么了？\"\"有人在敲门。\"我指着门外。苏晴愣了愣，
\"敲门？现在几点了？\"\"三点。\"苏晴彻底清醒了，她也意识到了不对劲。
宿舍楼晚上是封闭的，根本不可能有外人进来。咚、咚、咚。敲门声再次响起，
这次连苏晴也听到了。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。\"会不会是宿管阿姨？\"苏晴小声问道。
我摇摇头。宿管阿姨住在一楼，而且她有钥匙，不需要敲门。\"那会是谁？\"我也不知道。
就在这时，敲门声突然停了。楼道里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，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。
我和苏晴面面相觑，都不敢出声。过了大概十分钟，苏晴才小声说道：\"应该是走了吧？
\"我点点头，但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。\"明天我们去问问宿管阿姨，
看看昨晚有没有什么异常。\"苏晴提议。\"好。\"我重新爬到床上，但怎么也睡不着。
那三声敲门声在我脑海里反复回响，还有那诡异的呼吸声。最让我不安的是，
敲门的人为什么不说话？如果是找人的话，应该会说出要找的人的名字。如果是恶作剧的话，
应该会有笑声或者其他动静。但是什么都没有，只有敲门声和呼吸声。
就像是有一个无法言语的存在，在门外等待着什么。我翻来覆去，直到天亮才迷迷糊糊睡着。
第二天醒来的时候，苏晴已经不在宿舍了。她在床头柜上留了张纸条：去上课了，
记得问宿管阿姨的事。我洗漱完毕，下楼去找宿管阿姨。宿管阿姨姓王，五十多岁，
人很和善。听了我的描述后，她皱起眉头。\"昨晚？没有啊，我一直在一楼值班，
没有听到什么动静。而且大门从十一点开始就锁着，外人进不来的。
\"\"那楼道里的感应灯呢？我看外面很黑。\"\"感应灯？\"王阿姨想了想，
\"好像是前几天坏了几个，维修师傅还没来修。六楼那边确实比较暗。\"我心里一沉。
如果感应灯坏了，那门外的人就可以在黑暗中隐藏。\"王阿姨，我能看看监控吗？
\"王阿姨有些为难，\"监控是不能随便给学生看的，不过你要是真的担心，我可以帮你查查。
\"\"谢谢您。\"王阿姨调出昨晚的监控录像，从晚上十一点开始快进播放。画面里，
楼道空空荡荡，除了偶尔有学生去卫生间，没有任何异常。一直到凌晨三点，画面依然正常。
\"你看，没有人上六楼啊。\"王阿姨说道。我仔细盯着屏幕，确实没有看到任何人影。
但是敲门声绝对不是我的幻觉，苏晴也听到了。\"可能是隔壁宿舍的同学在做什么吧，
声音传过来了。\"王阿姨安慰我说，\"别想太多，好好上课。\"我点点头，
但心里的疑惑并没有消除。回到宿舍的时候，苏晴已经回来了。看到我的表情，
她就知道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。\"监控没拍到任何人。\"我把情况告诉了她。
苏晴沉思了一会儿，\"会不会是楼上的同学？或者楼下的？\"这个可能性很大。
老式宿舍楼的隔音效果很差，楼上楼下的动静都能听到。\"今晚我们注意听听，
看看是不是从其他地方传来的。\"我说。\"好。\"晚上，我们都早早上床，
等待着凌晨三点的到来。我看着手机上的时间，2:58、2:59、3:00。
咚、咚、咚。敲门声准时响起。这次我和苏晴都保持清醒，仔细辨别声音的来源。
\"就是我们门外。\"苏晴肯定地说。我也确定了，声音确实是从门外传来的，
不是楼上或楼下。咚、咚、咚。又是三声。我鼓起勇气，再次走到门边，透过猫眼往外看。
楼道里依然漆黑一片，但我隐约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门前。那个身影很瘦，很高，
像个女人。她静静地站在那里，一动不动。\"有人在外面。\"我压低声音告诉苏晴。
苏晴也走过来，想要看看，但我拦住了她。\"别看，万一她发现了怎么办？
\"我们两个贴着门板，大气都不敢出。外面的呼吸声再次响起，比昨晚更重，更急促。突然，
门把手动了。有人在试图打开我们的门。第二章门把手在缓缓转动。
我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。幸好我们睡前锁了门，否则后果不堪设想。咔哒、咔哒。
门把手被按了几下，但门纹丝不动。外面的人似乎有些不耐烦了，开始用力拍打房门。
砰、砰、砰。声音比之前的敲门声更重，更急促。\"我们应该报警。\"苏晴颤抖着说。
我也想报警，但又担心警察来了之后，外面的人早就跑了。而且，万一这只是我们的误会呢？
砰、砰、砰。拍门声越来越重，整扇门都在颤抖。这下我确定了，外面绝对有人，
而且她想要进来。我拿出手机，拨打了报警电话。\"喂，110吗？
我是华林大学女生宿舍楼六楼的学生，现在有陌生人在门外拍门，
我们很害怕...\"\"别着急，我们马上派人过去。你们现在不要开门，等警察到了再说。
\"挂了电话，我和苏晴紧紧抱在一起。拍门声突然停了。楼道里重新变得安静，
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。\"她走了？\"苏晴小声问。我不敢确定。透过猫眼往外看，
楼道里黑漆漆的，什么也看不清。过了大约十分钟，楼下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。
\"应该是警察来了。\"我松了一口气。很快，有人敲响了我们的门。\"同学，
我们是派出所的，你们报的警。\"我透过猫眼看到两个穿制服的警察，这才放心地开门。
\"警察同志，刚才真的有人在拍我们的门，拍了好久。\"苏晴急忙说道。
其中一个年轻的警察问道：\"现在人呢？\"\"不知道，突然就没声音了。\"我回答。
另一个年长的警察在楼道里检查了一圈，\"这里没有人啊，而且楼下的门锁着，外人进不来。
\"\"可是我们真的听到了...\"\"你们先别紧张。\"年轻警察安慰我们，
\"我们去查查监控，看看有没有可疑人员。\"警察走后，我和苏晴都没有再睡。
我们坐在床上，直到天亮。第二天，警察打电话过来，说监控显示一切正常，
没有发现可疑人员。\"会不会是我们听错了？\"苏晴开始怀疑自己。我也开始动摇。
连续两晚的监控都显示正常，难道真的是我们的幻觉？但是那种恐惧感是如此真实，
敲门声和拍门声也绝不是想象出来的。\"今晚我们拿手机录音，如果再有声音，
就录下来当证据。\"我提议。当天晚上，我把手机调到录音模式，放在床头柜上。
凌晨三点整，敲门声准时响起。咚、咚、咚。我立刻按下录音键。这次的敲门声似乎更重了，
而且节奏有些奇怪。不是之前那种规律的三声，而是断断续续的。
咚、咚...咚咚...咚。就像是摩尔斯电码。\"这是什么意思？\"苏晴问道。
我也不知道，但我有种预感，这个敲门的人在试图传达某种信息。拍门声再次响起，
比前两晚更加激烈。砰砰砰砰砰！整扇门都在剧烈摇晃，门框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。
\"门要被撞开了！\"苏晴惊呼。我们赶紧搬来椅子顶住门。就在这时，拍门声戛然而止。
楼道里传来细微的脚步声，似乎有人在来回走动。然后，我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。
\"小雨...小雨...妈妈来找你了...\"声音很轻，很哀怨，充满了绝望和痛苦。
\"小雨...你在哪里...妈妈好想你...\"苏晴紧紧抓住我的手臂，\"她在叫谁？
小雨是谁？\"我也不知道。我们宿舍楼里没有叫小雨的学生。
\"小雨...回答妈妈...你是不是在生妈妈的气...\"女人的声音越来越近，
仿佛就贴着门板在说话。我的汗毛都竖起来了。这个女人显然有精神问题，
而且她认为她要找的\"小雨\"就在我们宿舍里。
\"小雨...开门...让妈妈看看你...\"女人开始轻抚房门，发出沙沙的声音。
\"妈妈错了...妈妈不该骂你...你快开门好不好...\"听到这里，
我突然明白了什么。这个女人失去了自己的女儿小雨，精神受到**，
现在在各个宿舍寻找她。而我们的宿舍，可能因为某种原因，被她认定为小雨的藏身之处。
\"小雨...妈妈知道你在里面...你为什么不理妈妈...\"女人的声音开始变得愤怒。
\"你这个坏孩子...让妈妈进去...妈妈要教训你...\"砰砰砰！拍门声重新响起，
比之前更加疯狂。\"开门！开门！小雨你给我开门！\"女人开始大喊，声音尖锐刺耳。
我和苏晴吓得瑟瑟发抖。这个女人显然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。就在这时，隔壁宿舍传来动静。
\"谁啊？大半夜的吵什么吵？\"有人开门了。\"小雨！我找到你了！\"女人兴奋地叫了起来，
脚步声朝隔壁跑去。然后传来一声尖叫。\"啊！救命！
\"第三章隔壁传来激烈的争吵声和撞击声。\"你是谁？你要干什么？\"\"小雨！
妈妈终于找到你了！你跟妈妈回家！\"\"我不是小雨！救命啊！\"我立刻拨打报警电话，
这次警察来得很快。楼道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呼喊声。\"放开她！把手举起来！\"\"小雨！
小雨不要怕！妈妈来救你了！\"\"住手！我们是警察！\"声音很杂乱，似乎在激烈搏斗。
过了一会儿，外面终于安静下来。有人敲我们的门：\"同学，我们是警察，现在安全了，
可以开门了。\"我透过猫眼确认了警察的身份，这才小心地开门。\"那个女人被抓住了吗？
\"我问道。\"抓住了，她有精神问题，攻击了隔壁宿舍的学生。幸好我们来得及时，
没有造成严重伤害。\"我松了一口气。\"警察同志，那个女人为什么要找小雨？小雨是谁？
\"苏晴问道。警察叹了一口气：\"那个女人叫赵美玲，她的女儿小雨三个月前出车祸去世了。
从那以后她精神就不正常了，总是到处找女儿。前段时间从精神病院跑出来，
家属一直在找她。\"\"那她怎么进到宿舍楼里的？\"\"她有一把备用钥匙，
是她女儿生前留下的。小雨以前也是这个学校的学生，住在这栋楼里。\"原来如此。
\"小雨住在哪个宿舍？\"我好奇地问。警察看了看记录本：\"608室。
\"我和苏晴对视一眼。608室？我们是609室，就在隔壁。\"小雨出事之后，
608室就一直空着。赵美玲可能是因为想念女儿，经常来这里徘徊。
\"\"那她为什么敲我们的门？\"\"可能是搞错了。这些老式宿舍楼的房间号码都很相似，
精神状态不好的人容易搞混。\"警察走后，我和苏晴都不敢再睡。我们坐在床上，
讨论着刚才发生的事情。\"原来如此，那个女人是小雨的妈妈。\"苏晴说道。
\"她一定很痛苦，失去了唯一的女儿。\"我同情地说。\"但是她这样下去不行啊，
会伤害到其他人的。\"我点点头。精神病患者确实需要专业的治疗和照顾。\"你说，
小雨是怎么出车祸的？\"苏晴问道。\"不知道。不过能住进这个学校的，应该是个好学生。
\"我们聊到天亮，才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。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。
我们去食堂吃饭，听到很多同学在讨论昨晚的事情。\"听说六楼来了个疯女人，差点伤了人。
\"\"是啊，我在五楼都听到动静了。\"\"那个女人是来找她死去的女儿的，好可怜。
\"在食堂里，我们遇到了隔壁宿舍的同学小张。她是昨晚的受害者，现在脸上还贴着创可贴。
\"小张，你没事吧？\"我关心地问道。\"没事，就是被她抓了几下。那个女人力气好大，
幸好警察来得快。\"小张心有余悸地说。\"她真的以为你是她女儿？\"\"是啊，
她一直叫我小雨，还说要带我回家。太可怕了。\"\"你知道小雨的事情吗？\"苏晴问道。
小张想了想：\"知道一点。小雨叫方小雨，是去年的学生。她是个很安静的女孩，
不太爱说话。出车祸的时候才大二，真的很可惜。\"\"她是怎么出车祸的？
\"\"听说是在校门口被车撞的。那天晚上下着雨，视线不好，司机没看清楚。\"\"司机呢？
\"\"好像逃逸了，到现在都没抓到。\"我心里一沉。肇事逃逸，
这意味着方小雨的死没有得到正义的伸张。难怪她妈妈会精神失常。
\"方小雨的妈妈以前来过学校吗？\"\"来过几次，但都被保安拦住了。她总是说要见校长，
要学校给个说法。但这种事情学校也没办法啊，又不是学校的责任。\"回到宿舍后，
我和苏晴都感到很沉重。一个年轻生命的逝去，一个母亲的精神崩溃，这些都让人感到悲伤。
\"我们要不要去608室看看？\"苏晴提议。我有些犹豫。去看一个死者的房间，
总感觉有些不合适。\"就看一眼，我很好奇小雨生前是什么样的人。\"最终，
我们还是决定去看看。608室的门没有锁，轻轻一推就开了。房间里空空荡荡，
只剩下两张床和两张桌子。墙上还贴着一些褪色的海报，看起来是动漫人物。
\"小雨应该喜欢动漫。\"我说道。苏晴走到窗边，\"她的床应该是这张，
靠窗的位置视野比较好。\"我也走过去看。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校门口的大路，车来车往。
\"也许她经常坐在这里看外面的风景。\"就在这时，我注意到床板下面有个小盒子。\"苏晴，
你看这里。\"我们把盒子拿出来，
里面装着一些小东西：几张照片、一本日记、一些零散的纸条。照片里是一个清秀的女孩，
应该就是方小雨。她笑得很甜，眼睛很干净。\"她长得真好看。\"苏晴感叹道。我翻开日记，
最后几页的内容让我震惊。\"苏晴，你看这个。
\"第四章日记的最后几页记录着方小雨生前的恐惧和绝望。\"这几天总感觉有人在跟踪我。
每次回宿舍都觉得身后有脚步声，但回头看却什么都没有。\"\"今天在图书馆学习，
总觉得有人在盯着我看。我换了好几个位置，那种被监视的感觉依然挥之不去。
\"\"室友说我想多了，可能是压力太大。但我真的感觉不对劲。\"\"昨晚又接到骚扰电话了，
对方不说话，只是重重地呼吸。我换了手机号，但还是有人打来。\"\"我开始怀疑是那个人。
他一直在追求我，我拒绝了很多次，他却不肯放弃。\"\"今天他又在校门口等我，
我只能绕路回宿舍。这样下去我都不敢出门了。
\"最后一条记录是出事前一天：\"他说如果我不答应做他女朋友，就让我后悔。我很害怕，
但不知道该向谁求助。妈妈远在老家，室友又不在，我觉得很孤独。\"我和苏晴看完日记，
都感到震惊。\"这不是意外事故，是故意杀害！\"苏晴愤怒地说。\"那个跟踪她的人，
很可能就是肇事司机。\"我分析道。我们继续翻看盒子里的东西，发现了几张纸条，
上面写着威胁的话：\"你为什么不理我？\"\"我们是天生一对，你应该明白的。
\"\"不要试图逃避，你跑不掉的。\"\"最后一次机会，如果你还是拒绝...\"字迹很潦草，
显然是匆忙写下的。\"我们应该把这些交给警察。\"我说道。\"对，这些都是证据。
那个杀害小雨的凶手还在逍遥法外，小雨的妈妈不知道真相，才会精神失常。
\"我们把盒子里的东西重新整理好，准备交给警察。就在这时，
我听到楼道里传来熟悉的脚步声。很轻，很缓慢，就像昨晚那样。\"又来了？
\"苏晴紧张地说。我们悄悄走到门边，透过门缝往外看。楼道里站着一个女人，
但不是赵美玲。这是一个年轻女人，穿着白色的连衣裙，长发遮住了脸。
她静静地站在609室的门口，就是我们宿舍的门外。\"这是谁？\"苏晴小声问道。
我也不知道。这个女人的身影看起来很眼熟，但我想不起在哪里见过。女人抬起头，
透过门缝看向我们。我看清了她的脸，瞬间倒吸一口冷气。那是方小雨的脸！
和照片里一模一样的脸，只是现在苍白得没有血色，眼神空洞而哀怨。
\"这不可能...\"苏晴也看到了，惊恐地捂住嘴巴。方小雨的嘴角微微上扬，
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。她缓缓抬起手，指向我们。\"找到你们了。\"她的声音空灵而冰冷，
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。我和苏晴吓得往后退，直接撞到了墙上。\"她...她是方小雨？
\"苏晴颤抖着问。我说不出话来。眼前的一切都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。
方小雨开始朝我们走来，每一步都没有声音，就像飘在空中一样。\"你们看到了我的日记。
\"她继续说道，声音里带着幽怨，\"你们知道真相了。\"\"小雨，
你...你想要我们做什么？\"我颤抖着问。\"帮我。\"方小雨的眼神突然变得恳切，
\"帮我找到那个人，为我报仇。\"我的心跳如雷。一个死去的人在请求我们帮她报仇，
这简直像是恐怖电影里的情节。\"那个人是谁？\"苏晴鼓起勇气问道。
方小雨的表情变得愤怒，眼中闪烁着仇恨的光芒。\"李建华。我的同班同学。
他追求我一年多，我一直拒绝他。最后他恼羞成怒，开车撞死了我。\"\"李建华？
\"我想起这个名字，\"他现在在哪里？\"\"还在这个学校，还在过着正常的生活，
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。\"方小雨的声音越来越冷，\"而我死了，我妈妈疯了，
但他却什么事都没有。\"我能理解方小雨的愤怒。如果我是她，我也不会甘心。
\"你想要我们怎么帮你？\"\"找到证据，证明他就是凶手。然后报警，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。
\"这听起来是正义的要求，但我还是有些害怕。\"如果我们不帮你呢？\"苏晴问道。
方小雨的表情立刻变得阴沉，整个楼道的温度似乎都下降了几度。\"那我就让你们体验一下，
被人跟踪是什么感觉。\"她的话里带着威胁，让我们不寒而栗。\"我们会帮你的。
\"我赶紧说道，\"但你能不能先回去？这样我们都很害怕。\"方小雨盯着我们看了一会儿，
然后点点头。\"记住你们的承诺。如果你们骗我...\"她没有说完，
但威胁的意味已经很明显了。方小雨的身影开始变得模糊，最后完全消失在楼道里。
我和苏晴瘫坐在地上，大口大口地喘息。\"这是真的吗？我们刚才真的见到鬼了？
\"苏晴不敢置信地说。\"应该是的。\"我也感到不可思议，\"但是我们现在怎么办？
\"\"既然答应了她，就只能照做了。而且，如果李建华真的是凶手，
我们就是在为小雨伸张正义。\"我点点头。虽然害怕，但我们确实应该帮助方小雨。
\"我们先去调查李建华的情况，看看能不能找到证据。\"第二天，
我们开始收集李建华的信息。他是计算机系大三的学生，成绩一般，性格内向。
通过同学的描述，我们了解到李建华确实曾经追求过方小雨，而且追得很紧。
\"他经常在小雨的教室外面等她，有时候一等就是几个小时。\"一个同学告诉我们。
\"小雨拒绝他之后，他有什么反应？\"\"很愤怒，还说过一些威胁的话。
但大家都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，没想到...\"我们又去查看了当时的监控录像。
通过校园的监控系统，我们发现在方小雨出事的那天晚上，李建华确实开车离开了学校。
时间正好是晚上八点，而方小雨出事的时间是八点半。\"这个时间点太巧合了。\"苏晴说道。
我们还发现，事故发生后，李建华有好几天没有来上课。等他再次出现的时候，
车子已经换了一辆。\"他的原来那辆车去哪里了？\"我们找到李建华的室友，
他告诉我们李建华说车子送去修理了，因为出了小事故。\"什么样的小事故？
\"\"他说是撞到了路边的护栏，前保险杠有些损坏。\"我越来越确信李建华就是凶手。
一个人不可能有这么多巧合。\"我们需要找到那辆车，或者其他更直接的证据。
\"就在我们讨论对策的时候，宿舍的门突然被人敲响。咚、咚、咚。三声敲门，
和之前一模一样的节奏。我和苏晴对视一眼，都知道是方小雨回来了。
第五章我小心地打开门，果然是方小雨站在外面。\"你们查得怎么样了？\"她直接问道。
\"我们找到了一些线索，但还需要更多的证据。\"我如实回答。方小雨点点头，
\"我可以帮你们。\"\"你怎么帮？\"苏晴问道。\"跟我来。\"方小雨转身往楼下走。
我和苏晴犹豫了一下，还是跟了上去。她带我们来到校园的停车场，停在一辆蓝色轿车前面。
\"这是李建华现在开的车。\"方小雨说道。我看了看车牌号，确实是李建华的车。
\"他的旧车在哪里？\"\"跟我来。\"方小雨带我们离开校园，来到市郊的一个废车场。
\"他把车扔在这里了。\"在废车场的角落里，我们找到了一辆白色轿车。
车子已经被压扁了一半，但前保险杠上的血迹依然清晰可见。\"这就是撞死我的车。
\"方小雨的声音充满了仇恨。我仔细观察着车子，发现除了血迹，
还有一些头发丝黏在保险杠上。\"这些都是证据。\"我兴奋地说。
\"但是我们怎么让警察相信我们的话？\"苏晴担心地问，\"我们总不能说是鬼告诉我们的吧？
\"这确实是个问题。我们不能告诉警察真相，必须想个合理的借口。
\"我们可以说是无意中发现的。\"我提议，\"比如说是路过这里的时候偶然看到的。
\"\"但是警察会查我们的通话记录和行程轨迹的。\"方小雨突然开口：\"我有办法。
\"她走到废车场的办公室，透过窗户指着里面的电脑。\"这里有监控录像，
记录了李建华把车送来的过程。\"我们想办法进入办公室，
果然在电脑里找到了相关的监控录像。录像显示，一个月前的深夜，
李建华开着那辆白色轿车来到废车场，把车交给了工作人员。\"这就是铁证！
\"苏晴激动地说。我们把录像拷贝下来，连同废车的照片一起，匿名举报给了警察。几天后，
李建华被警察带走了。新闻报道说，警方根据举报线索，
在废车场发现了撞死方小雨的肇事车辆，并通过监控录像锁定了凶手。
李建华在证据面前承认了犯罪事实。他说当晚确实是故意撞死了方小雨，
因为受不了被拒绝的屈辱。\"这样的人真是太可恶了！\"苏晴愤愤地说。
我也为方小雨感到欣慰。她终于可以安息了。当天晚上，方小雨最后一次出现在我们宿舍。
\"谢谢你们。\"她说道，脸上终于有了笑容。\"不用谢，这是我们应该做的。\"我回答。
\"我妈妈知道真相后，精神状态好了很多。她现在正在接受治疗。\"这是最好的消息。
赵美玲知道女儿的死得到了正义的伸张，心中的怨恨消散了很多。\"我要走了。
\"方小雨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。\"去哪里？\"\"去我应该去的地方。\"她微笑着说，
\"再次谢谢你们。\"方小雨的身影彻底消失了，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。但我知道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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